氣溫升高、水資源匱乏、土壤流失、沙漠蔓延……在地球這座孤島上,人類正在把自己當作最後一種資源全部耗盡。而生態的毀滅帶來的不僅是環境的惡化和生命的消失,激增的生存壓力壓垮了道德的脊樑、蠶食了所有平等的奢望,於是在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制度崩潰、文化衰落,戰火連天。在我們所認為的“和平的”近五十年裡,圍繞著資源、土地和信仰,全球爆發了七十多場戰爭和武裝衝突,越南戰爭、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盧旺達大屠殺、蘇丹內戰……世界早就已經不再是我們所認為的那個的樣子了。
21世紀,最主要的衝突就將是全球化的階級衝突、全球化的信仰衝突和全球化的能源衝突。我們就算可以製定計劃,卻無法預料事情的進展——單純的人口遷徙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變成驅逐,而驅逐又可能變成大屠殺。
“明天會更好”已經註定是一個幻境,究竟誰才能拯救我們的未來?
作者簡介:
海拉德·威爾則(Harald Welzer):1958年生,暢銷書作家,德國艾森文化與科學研究機構跨領域研究團隊主任,一直致力於研究整體社會的文化和歷史與群眾心理的雙向作用。韋頓赫德克大學及漢諾威萊布尼茲大學政治心理學教授。2007年入選德國《明鏡》雜誌 “傑出科學家”,被稱譽為當下“最具有創造性的跨學科英才”。著有《德國士兵:戰鬥日記,殺戮與死亡》《社會記憶:歷史、回憶、傳承》等作品。
史行果,德語譯者,出版譯著有《永不枯竭的話題——裡爾克藝術散文選》(東方出版社)及《昨日世界——一個歐洲人的回憶》(邊城出版社,台灣)等。
各界推薦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全球變暖究竟意味著什麼?
——全球氣候災難已經不是預言,毀滅性的氣候已經露出了猙獰的面貌。但氣候從來不是真正的殺手,因為真正造成死亡的不是天災,而是人類的愚昧、天真和貪欲:貪欲造就不平等,不平等帶來滅亡。
戰爭何時才會結束?
——戰爭永遠不會結束,因為沒有人希望戰爭結束。軍火交易、能源交易、人質交易和國際救援物資的交易……龐大的戰爭黑市像黑洞一樣吞噬著幻想中的和平。沒有哪個施暴者願意放棄自己的生意。因此,任何企望締結和平的努力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一種破壞。
恐怖分子都是什麼人?
——從來就沒有什麼伊斯蘭恐怖襲擊,幾乎所有人肉炸彈都是合法的美國或歐洲公民。他們生活在這個社會,卻從心底憎恨它。而美國奉行的“預防”型反恐戰略已經讓“正義國家”與恐怖組織沒有什麼區別了。
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二戰德軍種族滅亡記錄、國際軍事法庭審判筆錄、歐盟邊境管理局偷渡者死亡數據、美國國家安全局預算分配、盧旺達大屠殺始末、非洲僱傭兵人員組成……聯合國、歐盟、美國國家安全局海量機密、權威資料數據下掩藏著一副真實的全球政治軍事地圖。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全球變暖究竟意味著什麼?
——全球氣候災難已經不是預言,毀滅性的氣候已經露出了猙獰的面貌。但氣候從來不是真正的殺手,因為真正造成死亡的不是天災,而是人類的愚昧、天真和貪欲:貪欲造就不平等,不平等帶來滅亡。
戰爭何時才會結束?
——戰爭永遠不會結束,因為沒有人希望戰爭結束。軍火交易、能源交易、人質交易和國際救援物資的交易……龐大的戰爭黑市像黑洞一樣吞噬著幻想中的和平。沒有哪個施暴者願意放棄自己的生意。因此,任何企望締結和平的努力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一種破壞。
恐怖分子都...
章節試閱
環境歷史學家非常偏愛島嶼國家,尤其是那些幾乎與世隔絕的島國。當這些島國由於距離太遠或者航海條件有限的原因,與其他國家的交往近乎為零時,外界對它們的發展和滅亡的影響也同樣近乎零。所以,這樣的島國就如同一座實驗室,在可以掌控的條件下這樣或那樣發展著,而其中發生災難的可能性也不小。
因此,復活節島對於環境歷史學家而言簡直就是一片樂土。它距離最近的大陸,即南美3500公里,大約在公元900年前後開始有波利尼西亞人居住。波利尼西亞人擅長製造航海的獨木舟,也是航海的高手,他們的國家有長達500年的發展和繁榮。雖然復活節島的生態條件不像波利尼西亞人居住的其他島嶼那樣極其理想,卻也足以養活2至3萬人——這是一個為數不小的人口量,他們分歸11至12個氏族,分別有自己的頭領。
在島上,原來有21種棕櫚樹,其中兩種尤其巨大,可以長到30米高,很適合用來建造房屋和獨木舟。島上還有25種鳥,而且除了田裡的莊稼,鳥、海豚和當年被一道帶到島上來的田鼠都是島上居民的口糧。
復活節島的昌盛期是在公元1500年前後,在這段時期,島上建築的數量達到最多,到18世紀,建築總數已經回落到這個數量的30%。復活節島實行的是神權政治,具有與神靈同等地位的氏族首領身兼最高祭祀的職責,和波利尼西亞人組成的其他社群一樣,氏族首領充當著神與人之間的媒介,調節著存在於各氏族、首領與普通居民之間的社會關係。從歷史的角度觀察,復活節島具備一個中等程度的人間樂園所具備的一切,但是,當18世紀第一批歐洲人到來這個島——其中就有庫克船長,他們見到的簡直是一片超現實主義的景象。島上完全沒有樹木,甚至也沒有人煙,庫克在1774年寫道,零星的幾個島民“又矮又瘦,充滿恐懼和悲哀”。除了田鼠和雞,島上也沒有其他動物。島上遍布著幾百座石陣,其中不乏巨型雕塑,而大多數都被摧毀了,這景象尤其古怪。這些石雕很多長達大約六米,重約十噸,最大的長21米,重270噸。
在一個採石場,人們發現大量石雕的半成品和已待運輸的成品。島上居民是用什麼辦法移動這些巨型石雕並且將它們立起來,是一個謎。顯然,島上已經沒有木材,沒法用於架構石像。今天,人們認為,這些巨型石像是被視作氏族和首領的象徵,代表著高貴的地位,它們一度被當做競賽的手段,看誰能造出最強悍的石像。島上殘留的歷史數據也表明,幾百年來,這些石像的尺寸在變大。
考古再現表明,海島居民——這尤其與他們不知疲倦的製造石像有關——對他們的生態資源進行了致命的掠奪。看來,公元900年前後,第一批波利尼西亞人登陸,他們就立即開始砍伐樹木,最晚直到17世紀。我們不知道,那個伐倒島上最後一棵樹的人腦子裡在想什麼,也許,他只是覺得有這個必要,根本沒有再多考慮。當棕櫚樹數量還很多的時候,這些木材有各種各樣的用途:做飯的燃料、燒製木炭、建造房屋和獨木舟,特別是充當運輸和豎立石像的架構工具。
總之,賈雷德?戴蒙德寫道:“復活節島上出現了整個太平洋地區最極端的破壞森林現象,即使在全世界,也沒有這樣嚴重的例子。它對島民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燃料和野生食物的消失,經濟作物的產量也下降。……沒有大木樑和繩索之後,石像的運輸和豎立都被擱置下來,航海獨木舟的建造也停工了。”在一個與世隔絕,漁業幾乎無望的島上,這樣的資源匱乏是無法彌補的。島上本就風力巨大,一旦砍伐森林造成土壤流失,就會使得農業也越發艱難。而且沒有木材就沒有燃料,在冬季,島民們只好燃燒最後的一點植物和草來取暖。這些轉變甚至影響到死者:沒有木頭,屍體無法火化,於是死者都被做成木乃伊或者被埋在地下。
顯而易見,生存機遇如此縮減的情況必然造成對剩餘資源越來越激烈的競爭—而且是在各個層面:口糧、建材、技術和象徵表象方面。假如要舉例說明人類不僅僅只是靠食物活著(尤其在缺乏食物的情況下),最好的例子就是複活節島上的居民。在此,我們可以看到一種文化實踐的自主化,它使人們即使面臨自我毀滅也在所不惜。這也算不得是複活節島居民的專利,在我們現在的社會裡,羞恥感甚至可以讓人死在一所著火的房子裡,因為他們恥於光著身子衝到大街上去。諾貝特?埃利亞斯曾多次描述,情感的過度參與如何阻礙了人們對事件保持距離,進而影響人們採取挽救措施。他寫道,17世紀初,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三世死於一場發熱,“因為他太長時間坐得離火盆太近,而他之所以被烤得太熱,是因為他找不到那個負責拿走火盆的僕人”。
正如在前一章所表現的那樣,人們的決定取決於他們對情形的感知和闡釋,在此,我們也可見到,即使存在著更好的解決辦法,人們還是可能做出對自己不利的決定,就像菲利普三世的例子一樣。即便涉及自身的生死存亡的時候,文化、社會、情感和象徵等因素所起的作用也常常大於求生衝動。現實中的類似事件,我們只要想想自殺性襲擊就能明白。
菲利普三世和復活節島上的居民所遵循的參考標準使他們無法看到自己的困境。似乎是他們所具備的文化感知覺模式阻止了通往其他解決辦法的途徑,似乎當事人完全看不到自己還能做什麼。這樣致命的阻斷是可以通過訓練和紀律有系統地培養出來的,在18世紀和19世紀受過操練的軍隊中,戰役規則使得步兵可以讓自己一動不動地被殺死:“士兵們一言不發,一成不變地行進,一排一排地聽任屠殺,這樣的屠殺往往會持續數小時。據奧斯特曼-托爾斯泰伯爵軍團裡的步兵說,在伯羅的諾,他們在直接射來的砲火里站了兩個小時,'這期間,他們隊列之中唯一可以感覺到的動作就是死者的撲倒'”。
換句話說,在所有上述情況下,人們感到的問題,根本不是自身生存受到威脅,而是那些有像徵意義的、歷史流傳下來的、與地位和命令相關的行為準則可能遭到破壞——這種威脅是如此嚴重,以至於在當事人看來,他已別無選擇。人們就是這樣成為自己生存技巧的俘虜。
這也非常典型地反應在人們固守的一些策略上,它們在歷史上雖然已經過時了,卻仍然長期束縛著人們的活力和想像力。例如堡壘,一代又一代的能工巧匠連同交付他們任務的軍事首領不斷地修建這種建築,他們卻看不到,無論戰爭的手段還是戰爭的動機或形式都早已使堡壘成為多餘。加農炮的改進和它們具有摧毀力的射程使得人們圍繞堡壘修建距離越來越遠的外部防線,在安特衛普,人們以距離中心堡壘九英里為半徑,修建了一圈防線。這種不斷擴張的防禦結構的荒謬之處在於,它所要保護的城市本身根本沒有這樣大,被保護的城市反而受到其防禦設施的限制。此外,駐軍也根本沒有足夠的兵力來保護堡壘——由於兵力分散,當敵人決定放棄進攻堡壘而去攻擊更加有意思一些的目標時,人們毫無抵擋之力。歷史上也有記載,在明知興建中心堡壘徒勞無用的時代,人們還是去建造它們。人們就是固執地抓住那些曾經在完全不同的情況下取得過成功的既有經驗不放。
在權力與暴力的關聯中,還有一個未被當事人注意的主要因素,就是那些以暴力相威脅或施行暴力者所擁有的組織上的有利條件。社會學家海因里希?波皮茨用以下簡單的事例非常生動地描繪了它:在一艘遊輪上,躺椅的數量大概是乘客數量的三分之一。這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因為總有足夠數量的乘客有其他活動,躺椅足夠乘客使用。但當有新的乘客上船時,情況就立即有了變化。人們開始想辦法在自己不使用躺椅的情況下也霸占住它們。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採取合作,人們在不使用躺椅時,請求另一張躺椅的使用者幫他守住“自己的”座位。對於另一張躺椅的使用者而言,這也是有好處的,就是在他不使用躺椅時對方也會反過來幫他守住座位。
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得利群體和一個(數量甚至更大的)吃虧群體。得利群體的人可以利用組織上的有利條件,它來源於共同利益和隨之產生的合作關係。與有利條件相對立的是單個乘客,他們想坐躺椅而無力滿足這個需求。單獨的需求加起來並不會形成組織上的有利條件——尤其因為,沒有座位的人沒有比有座位的人更高明的合作模式。
通過一個簡單的組織上的有利條件,權力產生了——它可以任意擴展,比如,看守座位的乘客又造就了第三群人,為了保持秩序,這些人可以在特定時段使用躺椅,雖然他們並不是躺椅的所有者。這個例子引人入勝之處在於,那些吃虧者並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吃虧,是由於別人利用了組織上的有利條件,從中取得了權力。他們知道的,只是自己沒有躺椅坐,他們感受到的,也許是憤怒,而正是情感阻止了他們去發現造成自己不利的真正原因。
……
環境歷史學家非常偏愛島嶼國家,尤其是那些幾乎與世隔絕的島國。當這些島國由於距離太遠或者航海條件有限的原因,與其他國家的交往近乎為零時,外界對它們的發展和滅亡的影響也同樣近乎零。所以,這樣的島國就如同一座實驗室,在可以掌控的條件下這樣或那樣發展著,而其中發生災難的可能性也不小。
因此,復活節島對於環境歷史學家而言簡直就是一片樂土。它距離最近的大陸,即南美3500公里,大約在公元900年前後開始有波利尼西亞人居住。波利尼西亞人擅長製造航海的獨木舟,也是航海的高手,他們的國家有長達500年的發展和繁榮。雖然復活...
目錄
序言沙漠中的一艘船——暴力的過去和未來
第一章 從氣候衝突到種族屠殺
嚴防死守的歐洲
被戰爭摧毀的國家
謀殺無罪
殺戮有理
高效專業的大屠殺
全球變暖與社會災難
“可愛”的科學家
“我們”是誰?
一紙空文——京都議定書
史無前例的全球不平等
名為“度”的美麗幻境
第二章 屍骨堆上的歷史
年前的“世界末日”
由恐懼引發的種族清洗
不分男女老幼的大屠殺
從屠殺中建立起的國家政權
第三章 從未消失過的大屠殺
“我吃了你媽!”
盧旺達種族屠殺
當“殺人”成為“耕種”
儈子手們的前程
達爾富爾——第一場氣候戰爭
被戰爭摧毀的家園
失敗的社會制度
正在崩潰的國家
貧窮與戰爭
不平等的世界
具有“重大意義”的大屠殺
第四章 戰爭永遠不會結束
變態的暴力——持久戰、種族清洗、恐怖主義……
“文明的戰爭”
戰爭永遠不會結束
吞噬生活的戰爭黑市
我們會慢慢習慣戰爭
逃命的人、喪命的人和撿回一條命的人
戰鬥,為了水和空氣!
美元一個的人肉炸彈
“正義國家”=恐怖組織
“打砸搶”中的年輕人
看不見的邊界戰爭
鐵絲網和刺刀
被遺棄在沙漠中的難民
密不透風的歐盟邊境
偷渡,死亡之路
千里之外的國界線
“瘋狂”的和平
從無法想像到徹底遺忘
第五章 誰能拯救這個世界?
被世界改變的人類
你還記得多少過去?
無知的卡夫卡
“他是個好人,你可以殺了他”
人肉炸彈們的道德追求
為信仰送葬
法制國家的傾頹
有人被殺,有人逃亡
開向冰山的坦克
世界靠我們拯救?
獻給已經死去的未來
你想活在什麼樣的社會?
“明天會更好”——無可救藥的幻想
當“我們”成為歷史
可悲的樂觀主義
……
序言沙漠中的一艘船——暴力的過去和未來
第一章 從氣候衝突到種族屠殺
嚴防死守的歐洲
被戰爭摧毀的國家
謀殺無罪
殺戮有理
高效專業的大屠殺
全球變暖與社會災難
“可愛”的科學家
“我們”是誰?
一紙空文——京都議定書
史無前例的全球不平等
名為“度”的美麗幻境
第二章 屍骨堆上的歷史
年前的“世界末日”
由恐懼引發的種族清洗
不分男女老幼的大屠殺
從屠殺中建立起的國家政權
第三章 從未消失過的大屠殺
“我吃了你媽!”
盧旺達種族屠殺
當“殺人”成為“耕種”
儈子手們的前程
達爾富爾——第一場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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